【奥秘之环】系列剧情战报:安博米尔 第九章:途中的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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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在海上缓缓前行,甲板微微倾斜,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一种单调而持续的声音。天色阴沉,海风穿过桅杆,把水汽和寒意一并带了过来。克列孟梭站在船头,巫师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飘扬但破旧的紫色旗帜。
“你在想什么?”帕甫洛夫中尉走过来,站在他身旁。他的声音被风切割得有些模糊,但还是带着一贯的温和。
克列孟梭没有回头,只是盯着远方。那里什么都看不见,海天连成一片,像是一块灰色的布。““你还记得加兰刚来安伯米尔的时候吗?”他问。
帕甫洛夫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望着前方。“当然记得。那时候我们还以为他死在达拉然了。可他活着回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克列孟梭笑了一下,那笑声被风吹散了。““里宾特洛夫叛逃的时候,我审问过他。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加兰那样看我们……像在看一群陌生人。他会记得每一个站在他对面的人,特别是我这种人。”
“你只是执行命令。”帕甫洛夫轻声说。
“命令?”克列孟梭终于转过头,眼里带着一种**冷淡的嘲讽。“当我写下那份证词,当我在审判席上沉默,当我把他推向深渊的时候,那也是命令吗?”
海浪重重地拍在船身上,整艘船都微微震动。帕甫洛夫没有再说话。他看着克列孟梭的脸,那张脸在风中显得比平时更加苍白。
“达拉然坠落后,我以为他死了。”克列孟梭低声说,“那时我松了口气。你知道吗?我真的松了口气。因为死人不会回来。”
船上的水手们在远处忙碌,缆绳在吱嘎作响,桅杆上的旗帜剧烈地抖动着。帕甫洛夫看着那些忙碌的人,突然觉得他们离自己和克列孟梭非常遥远,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怕他报复?”帕甫洛夫问。
克列孟梭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会被这样直白地问出口。他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不是怕……是担心。他看我们的眼神,总让我觉得……有一天他会把这些都还回来。”
他们都沉默了。船继续向暴风城驶去,海浪一刻不停地拍打着船身,像是一种无休无止的敲问。风从北方吹来,把过去带到他们耳边。
“如果他真想报复,早就动手了。”帕甫洛夫说,“可他什么都没做。”
“也许他在等时机。”克列孟梭的声音几乎被风吹散,“也许误会总会过去。”
“加兰还算是个好同事。”帕甫洛夫最后轻声说,“误会总会过去的。”
船在海上颠簸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晨,风终于小了些。甲板上*漉漉的,天边的云被太阳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但那光也冷冷的,没有半点温度。帕甫洛夫中尉坐在船舷旁擦拭法杖,动作熟练而专注,像是试图把那些多余的想法一并擦掉。克列孟梭上尉站在不远处,盯着渐渐清晰的海岸线然后转身走进了船舱。
“我问过船长了。”帕甫洛夫走进船舱开口,把法杖轻轻放在腿上,“我们午后就能靠岸在法迪尔海湾休整。”
克列孟梭点了点头,但显然这句话并没有真正进入他的心里。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什么?”
“我们俩为什么非得接洽留在暴风城的人(指留在暴风城的肯瑞托巫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烦躁,“安伯米尔现在巫师紧缺,大法师却把我们从博伦巢穴调走。我不觉得这明智。”
帕甫洛夫没有立刻回答。他知道克列孟梭在焦虑,这份焦虑在安伯米尔每一个巫师心里都存在。博伦巢穴的防线日渐紧张,巨坑那边的局势更是摇摇欲坠。而现在,他们两个本该守在博伦巢穴,却被派去迎接即将远道而来的巫师。
“你想说什么?”帕甫洛夫盯着他。
克列孟梭犹豫了一下,声音压低了:“我们都知道安伯米尔最近的局势。博伦巢穴和巨坑的防线越来越紧张,武器迟迟不到位,巫师们本来就不够用。现在滞留在暴风城的人也来安伯米尔,这听上去不像是巧合。”
帕甫洛夫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也许这只是巫师们的内部调度。你知道的,达拉然之后,我们的力量四分五裂。安伯米尔需要巫师,而如果滞留在暴风城的肯瑞托巫师愿意支持,这未必是坏事。”
“可这也说明了安伯米尔的问题比我们知道的更严重。”克列孟梭低声说,“那些滞留在暴风城的巫师不会轻易调动他们的人。除非……他们也预感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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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甫洛夫没有回答。这些事都远在他们职责之外。作为战斗巫师,他们只需要完成命令,不需要知道背后的原因。可偏偏,有些事情就是会钻进人的脑子里,让你想不清楚,也甩不掉。
“我听说巨坑那边已经开始撤离一部分非战斗人员了。”克列孟梭继续说,“连博伦巢穴也在加固防御。你不觉得这很像某种征兆吗?”
“你知道吗?”克列孟梭盯着远方的海平线,仿佛能透过海面看到陆地,“有时候我觉得魔石大人变了。”
帕甫洛夫皱起眉:“别乱说。”
“你也感觉到了,对吧?”克列孟梭低声说,“达拉然坠落后,他失去了一只眼睛。可是……我觉得他失去的不只是眼睛。他变得更加冷酷。甚至……”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更加孤独。”
风吹过他们之间,带着海水的寒意。
“他是大法师。”帕甫洛夫最终开口,“孤独和冷酷是他的责任。”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远方的海岸线越来越清晰,激流堡的塔楼在晨光中隐隐可见。风变得平稳起来,但那种无形的微妙,却始终悬在他们之间,像海上的雾,飘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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