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文献】个人翻译:魔典的秘密(上)神秘主义哲学2-4 魔法书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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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由于本人角色/组织和相关创作均有着深厚的神秘主义背景,为了方便进行相关领域的学习研究和角色扮演,纯英文生肉啃的很累,所以个人翻译了一些神秘学资料以备查阅。考虑到金色平原和营地也有不少神秘主义/哥特/中世纪主题扮演者和相关内容爱好者,我决定将这些翻译分享给各位。由于本人文化水平有限,部分译文可能存在错误和缺漏,时间有限,更新速度可能比较慢,还望各位理解。

【原版书名】Secrets of the Magickal Grimoires

【作者】Aaron Leitch

 

【声明】

  • 文章仅供娱乐,任何神秘学/宗教内容都仅为非盈利的文献翻译和分享,不包含任何宗教立场,不宣扬任何形式的封建迷信,请相信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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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广告】欢迎各位了解我的组织,我的角色剧情和相关扮演都会围绕这一组织进行,欢迎各位学者和神秘学爱好者加入,由于正式剧情文档和设定较多,正在施工中,所以写的比较简单。如果您想深入了解,可以私信/留言“白渡鸦”女士。

 

【人物卡】“夜雾” 安妮西娅·歌洛丽,贝奥兰的玫瑰
白渡鸦 2025-03-03

 

中世纪欧洲民间萨满主义:魔法书大师

戴维拉(Davila)提出,中世纪犹太秘术文化(及赫卡洛特文献)的创造者主要是一群职业抄写员。他们缺乏正式的拉比训练,社会地位低于正式拉比。戴维拉认为,或许是对拉比高阶地位的嫉妒,促使这些抄写员通过施行秘术挑战正统教义。 

 

有趣的是,理查德·基克希弗(Richard Kieckhefer)对基督教主导的魔法书作者群体也持类似观点。他认为这些作者多为教会底层文员,其魔法书仪式研究可极大增进我们对中世纪晚期特定神职阶层文化的理解(反之,理解该神职文化也能阐明魔法书的许多特征)。中世纪社会存在过剩的神职人员,从而催生了一个由神秘主义倾向者构成的“神职地下世界”,他们几乎不受官方教会监管。魔法书的诞生是这一现象的必然结果。基克希弗进一步指出,中世纪召唤灵体仪式的宇宙观与技术,实际上是对既有宗教仪式的模仿。一个以仪式为核心的社会,自然会产生“禁忌仪式”。  

 

由此可知,魔法书的创作显然来自特定群体(或文化圈层)——尤其是兼具文员与神职身份者。中世纪文本中描述的流程与祷文大多取自天主教仪式,并默认读者不仅熟悉教会规程,甚至能“内部”使用教会设施。例如,《誓约书》(Liber Juratus)中的引文显示,“施术者”(即法师)必须直接接触教堂、神父、祭坛乃至祝圣圣体:  

 “施术者须寻得一位虔诚神父为其主持圣灵弥撒……取乳香熏祭坛,诵念首篇祷文……弥撒结束后诵第三、第四、第五、第七及第八祷文。祝圣基督圣体时,神父须为施术者代祷,祈求神恩准其请愿。所有为施术者所作的祷文,神父均不得增减……弥撒结束后,施术者需以第十九、第二十篇祷文护持圣体……”(《誓约书》第三部)  

 

其他文本则指示读者诵念《七篇忏悔诗篇》(Seven Penitential Psalms)或《诸圣连祷文》(Litany of the Saints),却不提供祷词文本或出处。仅列出诗篇首行或编号的做法极为常见。《亚伯拉梅林之书》(Book of Abramelin)虽标注诗篇编号,仍属此类案例:  

 “当灵童警示你守护天使显现时,你需保持不动,低声诵念第137篇诗篇,首句为‘我全心称谢你,耶和华’……初次召唤四元首之灵时,则需高声诵念第90篇诗篇:‘住在至高者隐秘处的’……”(《亚伯拉梅林之书》卷二)  

 

《所罗门之钥》(Key of Solomon the King)大量使用诗篇秘术(后文将详述),仅列诗篇编号而无首句。该书甚至建议施术者可向曾在仪式中穿礼袍的利未人或祭司求取法袍。  

 

魔法书与神职相关的另一证据是许多文本完全或部分以拉丁文书写。基克希弗指出,这不仅表明作者出自神职群体,更暗示其预设读者同为神职人员。教会之外的人极少具备使用此类文献的能力。  

 

基克希弗推测(笔者认同),秘术可能被用作神职竞争环境中获取政治权力的工具。许多魔法书记载了控制他人意志、幻化宴席城堡、博取君王青睐等术法,这些异能显然有助于提升社会地位。例如《慕尼黑巫术手册》(Munich Handbook of Necromancy, Clm 849)中的轶事:  

“我曾对皇帝施展此术。当时他率贵族于幽林中狩猎……我为伯爵们幻化出带塔楼、护城河与吊桥的城堡,驻军高呼:‘陛下速携随从入城!’众人进入后,仿佛见到仆役与皇帝的亲信——他以为遇到了忠勇护卫……”

 

需注意的是,魔法书的两大要素——教会规程与个人晋升——与萨满主义关联甚微,实为制度化祭司体系的产物。  

 

伊利亚德(Eliade)指出,萨满通常不承担祭司的献祭职能。在阿尔泰地区,萨满也不参与出生、婚丧仪式(除非发生异常)。萨满的核心职责是疗愈。但需注意,祭司制度的存在并不排斥萨满实践,正如《圣经》先知与利未祭司曾并存。同理,若无祭司体系,萨满也可能兼任献祭等职责。反过来说,当社群缺乏萨满时,神职人员也可能代行其职——毕竟民众对疗愈和沟通灵界的需求不会因宗教迫害消失。  

 

例如,《亚伯拉梅林之书》虽强调需隔绝人际,仍允许疗愈:  

“我们可行医济世,凡与医道相关的技艺皆可施行。一切善举皆应纯粹简朴。”(《亚伯拉梅林之书》卷二第十章)  

 

约翰·迪伊(John Dee)的日记记载,他曾向天使穆里弗里(Murifri)咨询求助者的疾苦:  

迪伊:“若未冒犯,我有两项请求:其一关乎伊莎贝尔·李斯特,她被邪魔侵扰,屡次试图自戕……其二关乎一位需养活全家的妇人,传闻其地窖藏宝……”  

穆里弗里:“我将赐你疗方。藏宝之事为虚,但妇人将因你获慰藉。”(《真实忠信之录》第5页)  

 

大天使拉斐尔(Raphael)曾向迪伊保证其萨满职能终将被社群认可:  

 “当英格兰人需要你时(有人困厄缠身,有人如丧主之犬),他们将追寻你的足迹……你将掌握解除其痛苦的钥匙。”(《神秘哲学五书》第141页)  

 

大量证据表明,许多魔法书是为服务社群而编纂。中世纪晚期的法师收集咒语,目的明确在于提供服务——这强烈印证了其萨满属性。几乎所有魔法书的核心内容都是占卜术(尤其是灵体占卜)。《哥耶提亚》(Goetia)中的灵体几乎皆具“通晓过去、现在与未来”之能。此外,书中还记载调解纠纷、疗愈疾病、催发爱恋、寻回失物等日常辅助术法。  

 

若某法师不为个体服务,则可能效力于君主。迪伊以效忠伊丽莎白一世闻名,其以诺魔法(Enochian magick)多用于军事目的。据载,周二天使贝法菲斯(Prince Befafes)可“赐予战事吉兆,统御海上舰队”。迪伊的“大地诸部”(Parts of the Earth)体系,实为通过灵界探知他国秘密。  

 

《亚伯拉梅林之书》伪托作者“犹太人亚伯拉罕”自称游方萨满,曾为君王与平民施术。他宣称治愈8,413人(不问信仰),借使魔助德意志皇帝西吉斯蒙德巩固婚姻,甚至幻化两千骑兵解救萨克森伯爵腓特烈。书中更称他曾令萨克森公爵起死回生七年,以培养继承人(146-147页)。  

 

然而学者指出,魔法书虽强调道德,却包含“黑暗”秘术(如隐形术、挑拨术、血祭等)。这看似与神职要求矛盾。但若考察中世纪法师的政治角色(如迪伊为英国外交效力,阿格里帕(Agrippa)扳倒宗教裁判官),可发现此类法术实为政治工具。隐形术利于间谍行动,挑拨术影响外交,恶化敌军箭伤可拯救己方性命——这些在当时不被视为不道德。  

 

总体而言,中世纪魔法书法师以非官方身份履行了萨满的社会职能。他们为社群提供疗愈、占卜、护国等服务,并充当人间与灵界的桥梁。魔法书混合了祭司的仪式主义与萨满的灵界互动,其“黑暗”术法需置于历史语境中理解——它们多服务于家国利益,而非个人私欲。

 

魔法书传统中还明显存在萨满职能的其他面向。例如,值得注意的是,几乎没有文本试图逐步教授具体咒术。相反,这些文献的核心在于召唤灵体并与之互动——真正的秘法需从灵界实体处习得。《亚伯拉梅林之书》(Book of Abramelin)或许是所有魔法书中最具萨满特质的作品,全书聚焦于获得灵界导师的庇护,唯有此导师能传授文本无法承载的真圣秘术。  

 

该书还涉及如何将"使魔"(Familiar spirits)传承给入门者掌控的仪轨。当守护天使(guardian angel)指导召唤多位魔界王子后,书中指示:  

"初次召唤四位至高王子(Supreme Princes)与八位辅君(Sub-Princes)时,你应遴选最精通的灵体,按我所述之法造名册备用......鉴于人心纷扰、世事多变,各人须选择与自身心性相契且适合其用途的灵体。"(《亚伯拉梅林之书》卷三《前象精要》)  

 

《哥耶提亚》(Goetia)则是获取使魔及其传授秘法的典型例证。灵体不仅教授艺文科学、疗愈术、兽语、天界飞行、占卜术,还传授草木金石之效等知识。  

 

部落萨满与古典魔法书的核心差异在于召唤与操控灵体的方法,这体现了魔法的祭司化倾向。伊利亚德(Mircea Eliade)再次强调祭司与先知/萨满的技术区别:祭司不依赖出神意识(ecstatic states),而是通过仪式与驱魔(exorcism)行事;他们可能为病患寻回失魂,但不会通过天界/冥界神游(visionary celestial/infernal flight)实现。伊利亚德认为,祭司对灵界持敌对或居高临下之态——他们以神明权威号令灵体为仆从。而萨满是出神状态的主宰,与灵界居民保持亲密关系,允许守护灵附体(或被"骑乘"),并担任占卜者与先知。此外,萨满由灵体直接拣选履职。  

 

魔法书是祭司与萨满影响的奇妙混合体。后文将详述,召唤术主要源于祭司的驱魔技艺和圣者有权号令灵体的观念,但其修习目标常更具萨满特质。同时,文本中天使仪轨多含圣殿规程元素,而对天使(尤其是守护天使)的态度却与部落萨满主义惊人相似。  

 

理解上述内容对把握古籍背后的"秘法流脉"至关重要。唯有如此,晦涩文辞方显明晰,秘法逻辑才见圆融。为深化理解,附录将探讨中世纪宇宙论的具体要点——尤其是那些直接承袭自部落萨满习俗与世界观的部分。

3月31日 发布于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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