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伯)米尔系列剧情战报 第十五章: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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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塔的钟声刚敲过七下。帕甫洛夫中尉坐在市政厅的办公室里,试图用一杯焦苦的黑咖啡把脑中的噩梦驱散。梦中尽是达拉然坠毁时的残响,还有南海镇那些被烈焰烧焦的尖叫。他的伤还没好透,腹部一阵紧一阵地疼。
可就像命运总在旧伤上撒盐,一名穿着灰袍的传令官敲门的瞬间,他知道不好。
“博伦巢穴的传送门……遭到了恶魔袭击。”
话音刚落,帕甫洛夫猛地一震,。他的手一抖,咖啡洒在桌上的纸上,那是今晨刚写好的安伯米尔守卫换防记录。他怔怔望着那张纸上被浸*的字迹.“不,不……他还在那里。”他喃喃,双手发抖。
他顾不上擦拭桌面,顾不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他起身,脚步踉跄,痛楚如钉子般嵌入肋下。他推门而出,穿过长廊,猛地撞开了加兰办公室的门。
“少校!博伦!那个传送门——艾登-霍尔的学徒还在那里!”
加兰坐在火炉边,正把一张羊皮地图卷起,头也不抬:“你冷静些,我当然知道。”加兰顿了顿“他不是你看到的那种——脆弱的花瓶。”
帕甫洛夫呼吸急促,额上沁出冷汗,“你什么意思?”
加兰起身,将地图卷起塞入皮囊,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柄短杖与一把弯刃匕首。他没有明说,只是拍了拍帕甫洛夫的肩膀,“那个‘学徒’,是我们安排的。我们在盯着肯瑞托来的那些人,特别是从紫罗兰监狱来的那位。”
“奥克斯顿?”帕甫洛夫皱起眉头,“他看起来——”
“看起来像个什么?,”加兰冷笑了一下,“你知道他以前关的是什么人吗?不是盗贼,不是谋杀犯,是那些让达拉然有些巫师都害怕的——恶魔,异端。””
门外传来马蹄声。加兰望向窗外。“我们得出发了。艾登-霍尔虽然还未开口质问,但他一定在等答案,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们并肩走出市政厅。门前,屠格涅夫牵着一匹黑鬃战马,正给马鞍系好锁扣。
“布兰登小队已经整备完毕。”屠格涅夫转身报告“我们可以出发。”
加兰跨上马鞍,看了一眼帕甫洛夫,“我们走,去博伦巢穴。看看‘恶魔’到底是冲着谁去的。”马蹄踏在泥土上,发出闷响,帕甫洛夫压像是在心头的一块石头。他的手按在腹部,那里时不时有针扎一样的疼,但比起那个还未确认生死的“学徒”,这点痛不算什么。
加兰策马并行,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看着前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想好怎么跟艾登-霍尔说了吗?”
帕甫洛夫不答,脸上露出几分苦笑,“说什么?‘对不起,大人,您的学生可能在我们负责的区域被恶魔撕碎了?’”
“你太老实了。”加兰冷冷说,“这种时候,老实人最先死。”他松开缰绳的一只手,拢了拢披风,“霍尔不是没脾气的家伙。”
帕甫洛夫咽了口口水,“那你说,该怎么说?”
加兰眼睛微微一眯,像是计算着某条岔道的尽头藏着什么陷阱。
“第一,我们得先找到人。死了也得有尸体,活着也得让他自己开口。第二,我们不能让霍尔知道我们是把他当成密探用的。”
“他是霍尔的人。”帕甫洛夫提醒道。
“也是我们的。”加兰低声说,“安伯米尔不是什么师徒附属的实验场,霍尔要用人,得先过我们的门。”
天色开始泛灰。他们穿过一片低谷,地上的魔力残痕像枯萎的藤蔓。屠格涅夫在前头挥手示警,远处出现了一团淡蓝的奥术屏障——博伦巢穴的标志性魔法迹象。
帕甫洛夫深吸了一口气,“如果那孩子真的死了……你准备怎么办?”
加兰侧头看了他一眼。“那我们得让人相信,他是为肯瑞托挡下恶魔的英雄。”
帕甫洛夫怔住。“你要伪造?”
“我会编织。”加兰冷声道,“不是每个人都配拥有真相,帕甫洛夫。大法师也不例外。”
博伦巢穴。只有石壁渗出的潮气和魔力烧蚀后的**味,一行人走在阴影与火光交错的甬道里,靴底踏在烧焦的砖面上,能感觉到脚下传导上来的余热。帕甫洛夫在他身侧,眉头皱得如铁丝,时不时低头张望那些半熔化的水晶碎片。两人都披着长袍,但空气黏稠得像层*布,汗和紧张交织在脖颈下发烫。
接应的是一位骨节突出的老巫师,头发如草根般杂乱。他走得快,说得更快。
“我们竭力稳住了外围节点,但中心传送门遭到了直接冲击。”他转头看了加兰一眼,“你们来晚了。”
“我们关心的人呢?”加兰的声音带着火气。
老巫师没停步,“他没事。被典狱官和那几位法师从传送门带走了。去了他们的“安全屋”。”
“你亲眼看到他们带走的?”
“嗯。他自己也同意。”老法师顿了一下,语气难得地露出一丝不满,“他连看都没看死伤者一眼,就走了。”
加兰收住脚步。那是一间临时布置的停尸房,原是提供守卫休息的石屋,如今却被冷冰魔法冻结了四壁,地面也结了一层浅霜。
几具裹着白布的尸体被平放在中央,巫师徽印已从胸前摘下,整齐地放在他们双手之间,像最后的沉默誓言。
帕甫洛夫走得比加兰快。他半蹲下身,掀开白布的一角,那张年轻的脸立刻映入眼中,死状安详,却异常苍白。
“没有挣扎,”他低声道,“看不出明显外伤。”
加兰眉头微皱,走到另一具尸体前,也将白布掀起。那人脸上的皮肤焦黑,一侧眼窝塌陷,仿佛被某种无形利刃刺穿。
“不是火焰。”伊纳里乌斯在他们身后说,声音干枯,“是腐蚀——侵蚀之下,肌肉纤维会被瞬间熔断。”
加兰点了点头,他蹲下来,用法术唤出一缕幽紫微光,在焦黑伤口边缘缓缓游走。
他们依次检查剩余尸体,第三具全身如被利针刺穿,魔力枯竭殆尽;第四人胸前挂着裂开的符文锁片,显然曾试图打开护体结界,但时间不够;第五人跪倒在角落,喉中残留的血泡说明他临死前曾试图吟唱咒语;第六人则最怪异——他身上几乎没有伤口,却面目扭曲,口鼻出血,死状宛如噩梦中惊醒的一瞬。
“六人,五种死法。”他缓缓道,“若这是一场突袭,恶魔不会做得如此‘整齐’。但如果……这是清除障碍的过程,每一种死法,都是不同的杀戮签名——像是猎人,处理六个不同目标。”
帕甫洛夫握紧拳头,沉声道:“可你怀疑谁?奥克斯顿?那些肯瑞托来的巫师?”
加兰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睛盯着第六具尸体,面目扭曲的年轻守卫。
“他是传送门旁的守阵者,”加兰道,“职责是维持传送门在敌袭中不被强行关闭。可他根本没来得及动手,说明敌人第一时间就知道谁最重要。”
老巫师叹了口气:“他们不是进攻,是处决。”
寂静再次蔓延。
此刻他们仿佛不是在看尸体,而是在倾听尸体在讲述死前最后一段时间里,那无法言说的真相。
“我们得重新审问那个学徒。”帕甫洛夫忽然低声道。
“你说得没错。”他说,“可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收集一点让大法师无法忽视的‘真相’。”
他转身离开尸体,默默继续往甬道走去,穿过一道半塌的门洞,来到主传送室。
那是个巨大的穹顶房间,四周刻满古老符文,但此刻大半符文已被烧断,一些地方还冒着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恶魔血液灼穿岩面的焦味,混合着魔法逆流的腥气。整个空间像被什么撕裂过,再被匆匆缝补回去,只是裂缝还在渗血。
“他们来的时候,传送门刚完成调频。”苍老的巫师低头拾起一枚焦黑的能量节点,指尖释放出微光,“你们自己看。”
能量节点之中,清晰刻着扭曲的符文,与安伯米尔设定的标准严重不符。
“不是误调,是改调。”苍老的巫师冷冷说,“有人动了手脚。”
加兰沉默。他不需要更多证据。现在问题不是是否有鬼,而是——鬼已经牵走了谁。
“学徒被带走,地点由典狱官选定,恶魔恰巧选在那时破门而入……”帕甫洛夫低声念着,仿佛试图从逻辑中抽出一根真理的刺。
“不是巧合,”加兰低声说,眼中光芒如暗火跳跃,“是投石问路。”
“他们在试探我们能看出多少。”
加兰跪在焦黑的地面上,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挖出一小块烧灼的皮膜——恶魔体表脱落后留下的残渣。
“这东西,有种味道。”他嗅了一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不是普通的恶魔,是受过‘导引’的——有人在门的那头,牵着它们的绳。”
加兰缓缓站起,披风披在他背后如夜幕垂落。
“帕甫洛夫,”他淡淡地说,“我们回安伯米尔。”
“报告呢?”
“告诉艾登-霍尔,他的学徒目前安全,已被典狱官和他的巫师们带走了。”他顿了顿,眼角抽出一丝无奈,“然后告诉他:典狱官奥克斯顿正带着钥匙,在巢穴里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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